他一只手被手铐锁在扶手栏杆上,蜷着膝盖坐在地上,低着头不肯抬起来,刘海垂着挡住半张脸。看不清表情,更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知道琴酒一直在观察他,甚至连基安蒂和科恩都偶尔假装不经意地侧头用余光打量他。诸伏景光在这些注视里自然地躲避着视线,呼吸放得很轻。
“苏格兰……”
琴酒突然开口叫他。诸伏景光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警觉起来,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是微微发起抖,似乎是被琴酒叫他的行为吓到了。
“我不管可雅是怎么养你的,但你肯定不想死吧。”说着这样的话,琴酒用可称温柔的动作把一个枪袋放到了他的面前,“我不信你连拿枪的机械记忆也能忘了,不想被我打开门从天上扔下去的话,就把枪拿出来握在手里。”
他想干什么?
诸伏景光一愣,继而快速地摇头,拖着链子把脚往里收,避开那个被琴酒拿过来的枪袋。
“嗤……”基安蒂侧过脸发出一声讥笑,“琴,我觉得你的打算大可不必,这家伙看上去哪里还像能拿起枪杀人的样子。”
“拿起来……”琴酒掏出自己的伯莱塔指着诸伏景光的额头,“我没有可雅对你的耐心,别让我说第三遍。”
诸伏景光让自己在枪口下露出怯弱的表情,试图躲掉琴酒不明原因的逼迫。
“哼,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没办法认清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