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过什么……”诸伏景光低声说着,听起来像是在嘴硬,“我才不在乎。”
“毕竟只要听话就够了,不是吗?”
“那你可要一直这么听话才行啊,苏格兰。”琴酒叼着烟慢悠悠抽了一口,吐出的烟雾被风打碎,让那些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千万别被我抓住什么小尾巴。”
我这个听话……说的可不是我自己啊。
诸伏景光笑了笑,撇过头去看东都水族馆方向的烟火,一双蓝眼睛被映成流动的紫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什么安排?”
库拉索也侧过一点身子靠近诸伏景光,避开漏风的舱门。她把高跟鞋踢掉,慢慢揉搓按摩自己的脚踝,抬头问着琴酒。
“在预定地点停下以后,自己去找朗姆报道,科恩和基安蒂留下来扫尾,我牵着那条狗去找他的主人。”
诸伏景光无所谓地承认了身份,动了动腿,用脚后跟勾着把自己脚腕上的链子拽回来。
直升机飞得不太平稳,挺长的链子在机舱里叮当乱晃,诸伏景光搂了两把没拽住,干脆跟琴酒打起了商量:“别这么说嘛。给我解开一只手,让我自己牵着自己,你看怎么样?”
库拉索对他这副态度有些吃惊。要知道,即使是在组织里,绝大部分成员都不敢用这种态度跟琴酒说话。
出乎意料的是琴酒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连一句「别搞小动作」之类的警告都没有。
诸伏景光知道,琴酒巴不得自己做点什么被他发现,好让他能一枪崩了自己不用再忍这种窝囊气。可惜,自己才不会这么轻易让他找到马脚。
诸伏景光当着琴酒的面细致地用裤子蹭干净锁链,按照以前出行时候的习惯挂在项圈的卡扣上一部分,剩下的则缠起来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