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刘香玉,她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模样。

“古同学。”刘香玉朝古如月招招手,“那天多谢你送我去医院,要不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您没事就好,任谁碰到这种事都会帮忙的。”

刘香玉看着古如月越看越喜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您别破费了,之前您送的麦乳精我已经收下了。”

“不是我亲自送的,不一样。”刘香玉煞有介事地摇头,“而且我也有事想跟你聊聊。”

她伸出的右手中,赫然有一块木片。

古如月不由看了罗盛延一眼,他说出去了。

罗盛延打了个激灵,忙朝古如月摇头,他什么都没说。

刘香玉似乎知道古如月的顾虑,她笑着说:“你不用想太多,我没有别的用意。”

“这送礼是一门子学问,我觉得这个很合适。”

古如月沉默了会,又看了罗盛延一眼,见他朝自己点头,他应该不至于坑自己。

而她也确实打算不一直依赖着林源清,所以开拓新的收入是必要的。

“好。”古如月思来想去,便应下了,“不过可能要麻烦你们等我一会,我上楼拿些东西。”

刘香玉挥挥手;“你只管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古如月把自己包里的书本拿出来,另外塞了大半自己做的符。

不一会,她锁好门,走到了楼下,对等着的刘香玉和罗盛延说:“我好了。”

路上,刘香玉说了自己来学校的目的,原来是来剪一些植物叶子去做植物染的。

老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扎染手艺,她最近打算做一些,寄往国外。

这两年,对于海外的交流,书信往来,没再限制得很严厉,主要是国家是真的需要外汇。

古如月安静地听着,并没有发表意见。

三人进入一家国营饭店,这家的档次比较高,还有包厢。

刘香玉坐下后就说起了罗盛延来H市后的事儿。

“到现在我还会想起延延和他爷爷到H市的模样,可真是凄惨!这些年,他们祖孙是真的受了不少罪。“

古如月闻言,侧头看罗盛延,罗老爷子还活着?大队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罗盛延的眼睛眨啊眨,有些心虚地看向别处。

古如月不由摇头,看来罗盛延的秘密还不少呢,不过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上林大队,也没必要再去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