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着拧亮台灯,不住地喘着。突然记起床头柜里的“舒乐安定”,急急掏了出来,倒出两片,顾不得脚痛,咬牙奔到厨房里找到凉开水和着咽下。这才慢慢瘸着回房。

不得不拧亮了房里所有的灯,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药效发力,无意间摸到沙发里的手机,开机看时,是凌晨两点四十二分,两条未接来电显示,一个是林启正,十二次;另一个是谭应宏,八次。

正想把手机丢一边,铃声突地响起,吓我一跳,一看,是谭应宏。这么晚打来,真有点没礼貌。但药效还是没开始,于是接起,那边很静,呼吸声清晰可闻。

“邹雨,你没事吧?怎么关机了。”

“没事,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就想问问你,脚好点没。”

原来他还记得我脚伤,看了下肿得老高的脚,碰了下,不由得咧开了嘴,咝了一声。

“擦药没有?猜你就是不乖,肯定没擦。”语气倒像幼儿园阿姨

看了眼拿回来就搁在矮几上的药油,心下感激,特别在我最难熬的时刻。

“嗯,你不睡觉吗?现在都凌晨两点多了。”

“睡不着,记起你,就问问。”他语气很温柔,竟同白天截然不同。

“谢谢你关心,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那……好,晚安。”那头有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