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市区小巷里拐来拐去,半小时后才拐进一条小胡同,只见一块小牌子,印着“胡业征骨科诊所”,就位于胡同最里面。进去一看,环境优雅,根本不像诊所,倒像花园一样,病人倒不少。
在诊室里,终于见到他朋友,我脑子一下子就想象出杀猪的来,他朋友可能见多了这种神情,也就笑笑,倒是我不好意思起来。
谭应宏给我们简单介绍了下,胡业征了然地看着我同谭应宏笑,谭也没解释,只轻声让我好好配合。先是被诊断为崴了脚,这好办,不就是让骨回位嘛,我有思想准备。
谁知他朋友什么都没做,只低头查看我脚,嘴里一个劲地跟我拉家常,正郁闷,突然,咔的一声,伴随我啊的一声厉喊,脚踝回位了,我心里暗骂他腹黑,估计我眼神很不友善,无意中对上谭的眼,他却咕咕地暗笑,只碍于面子没敢笑出声。我恶作剧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滚地。哼!看你还笑!我横了他一眼,他看着我,竟怔在那里,端详着我,我心里咯噔一声,这看我的眼神似曾见过,是在三亚去机场的路上林启正看我的眼神,心里不禁荡漾开来。
他也发觉失神,吸了口气,恢复了平静,低下头问我:“感觉怎样?”
我试着动了动脚踝,果真松了不少,起码能作圆周运动了,只还是有点闷痛,于是点点头,应道:“好多了。”
“起来走走看。”胡业征建议
我扶着椅子扶手试着站起来,刚一用力就险些跌下去,谭应宏赶紧扶住我手臂,温热的感觉从他掌心传过来,很有力量,不由得打起精神,慢慢迈出步子,他紧紧扶住,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直到我额头冒出细汗,扭头看时,也看到他一脸是汗,忙说:“不好意思,你累应该喊停的。”
“没事,还要不要练下。”
那边胡业征正同护士交待着什么,望过来,喊:“应宏,行了,现在你女朋友需要休息。”
给他这样误会,我竟然脸红,偷看一眼谭应宏,眼神淡淡的,默许一样。
末了还是他请我吃饭,然后很绅士地送我回所里,办公室窗口早已挤出好几颗脑袋,我瞪了她们一眼才缩了回去,看来又是高展旗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