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律师,你也出来透气?”回头一看,是刘法官,手里夹着根烟吸着。

“对,里面烟味有点浓。”我笑道。

“上次谢谢你提点,陈业男那个案子的确轻判了。”我突然想起那次他说的“牛肉保”之事,于是表示感谢。

“谢我什么,你不知道?”他突然作神秘状。

“知道什么。”我懵了,酒也醒了点,该不会陈业男也像上次那个民工刘军一样送疯人院了吧。

“我听上面领导私下说起,这案子中院之所以轻判,是由于“牛肉保”亲自写条子给中院何院长,后来中院领导一起研究才轻判的,这个张庭长最清楚。”

见我光怪陆离的表情,又补充说

“不过你让自诉人主动撤诉也是轻判原因之一。”

““牛肉保”原来不是不管这事了吗?”

“这内情我小法官怎能知道,反正是中院开庭那天才送条子来,张庭长说是托“牛肉保”亲信送来的。想不到邹律师你人际关系还真广,什么时候也带我见识见识。”说完暧昧地笑着走了。

原来我的努力只是他们权高者眼中的小手段,他们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生与死,律师的职业道德令我感到这样的世界太令人失望和气愤;而作为一个小市民来说,却只能随波逐流地攀附权贵,阿谀奉承地力求自保。

自保——林启正也同我提过自保。是的,我们都在为自己求自保,谋发展罢了。

苦笑了下,还是踱回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