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感到现在仍刻在我身体里,记忆中,很遥远的事情,却又仿似昨日。
唱着唱着,歌词已有些模糊不清,我赶紧擦擦眼睛,在昏暗的包厢里,人总容易动感情。
身旁有人坐下,我让让,没转头,怕自己的泪颜被人看到。
“邹雨,你这样下去,我看着都辛苦,这感觉我很清楚。”是左辉,他考虑了下,又说“罗樱对你有些误会,你别往心里去。”
我这才奇怪地看他一眼,原来为女友解释来着。
“我同她定年底结婚。”
“恭喜你们,到时候通知我给个特大的红包。”我诚恳地看着他。
他竟腼腆地笑了,“人啊,兜兜转转总还是走不出这圈子。”
“我可没打算这么快走进这牢笼里。”我打趣道,心下却一片茫然。
“邹雨,有时候学会将就一下。其实,我也不算爱罗樱,只是觉得该成个家了,今年清明把罗樱带去我爸坟前,就是想让他老人家好好安心。”
听到他提起他父亲时的忧伤语气,我也黯然地想起了我母亲,那位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母亲,最后弥留时刻用干枯的右手抓住我的左手,已经不能说话,嘴喃喃动着,眼神却清晰地表露出她的不安心,不放心,也就是不放心我们姐弟三人,这是一位母亲终生的夙愿。而我,如今事业疲于奔命,感情前途茫茫;邹天,在上海也是得过且过;邹月……一提起这名字我心就不由一窒,除了她每夜入梦外,我工作时间刻意地漏掉这个名字,因为生活还在继续,却只能戴着面具继续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