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喊出这些话,与我想象中的对白天渊之别,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怎么听都像暗示他实现当初他承诺的三年之约。

我悔之不及,忙解释:“不,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注意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那边突然安静下来,良久,我想按掉电话,可刚才的对白如果不能及时得到他回答那我的解释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于是等着。

“邹雨,我过去接你,我们好好谈谈,就只是说话,好吗?”他语速还是急。

“别,我要睡了,明早还要赶飞机,北京这里爱堵车。”我急急推搪。

“我们电话里谈谈,也可以吧?”他语气几乎是哀求,我不忍,只好“嗯”了声,鼻子有点酸,于是踱到阳台外,夜里的空气清新中夹着花香,令人陶醉。

我急于辩解刚才那些话,于是强硬地接着说:“刚才那些话你忘了吧,我也忘了。”

“我们以前的一切你都忘了吗?我一直没忘。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他说得很顺畅,估计想了许多回。

我听着他的承诺,只感到更加彷徨和悲伤,罢了罢了,只得说

“我们还是别谈这个了,香港那边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