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发在我胸前摩挲,冰凉的触感渐渐扩散,好累,真的好累。
许久,她终于抬起头,望了门外一眼,在我耳边悄声说:“我恨他!为什么对应宏那样不公平!”
没想到她怨恨的理由居然不是自己惨遭恶意报复,而是首先考虑了他。可能,她比我爱得更无私,也更伟大。
我抚着她肩,茫然道:“恨有什么用,我们连自己都帮不了。”
“不!我有证据!就是因为这份证据我才会被关进来。”她在我耳边狠狠说,说得很慢,像下定决心一般。
我心中升腾起一线希望,如果把这份证据给林启正去周旋,那“牛肉保”所背的血债就能兑现!
“你会后悔吗?”我问。
“绝——不!”她答。
我从她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光。
两天后,林启正终于回来,却全天会议,我因北京那家顾问单位做贷款见证再次与他擦肩而过。心里难免苦涩,可这样也好,躲得一时算一时吧。
接起他电话前我犹豫了好一阵,还是接了。
他很高兴地说:“好消息,那事基本成了,不过司法方面因证据不足有点困难。”
我高兴不起来,但还是勉强笑说:“那我替陈业男父母谢谢你。”
“……邹雨,陈业男那事你别自责,你尽力了。”他以为我的悲伤压抑只因陈业男之死。
“嗯,我没事。”我决定隐瞒林董找我谈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