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看我,像在观察我表情,难道他看出了什么?还是我的态度太暧昧了?于是我还是轻松地无知地看向他。

“那只是个引子,我同心遥她父亲谈了我同她之间的问题。”说了后他居然如释重负般转身靠回皮椅,然后汽车缓缓起步。

我一时间无话可说。江心遥,对于这个名字从开始的抵触,到后来的尝试接受,再到香港之行的彻底醒悟。如今我身边我爱的男人真的如我所愿提出了与她分离,这应该算是对我承诺的兑现吧,也算对我的一种崇高的礼遇吧。可我却为什么一点高兴都没有?

许久,我才搭腔:“启正,你为什么这么傻?”

本来想笑笑,却笑不出来。

“这是我同心遥之间的问题,迟早都要谈。”他没有张扬,可我从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中听出了苦涩,自古到今和番的人是没有条件谈这个的。

“江心遥呢?你有没想过,她以后怎么办?她都那么低姿态对你了,你还要伤害她吗?”我只说得无比沉重。

“心遥还不知道,我会顾及她感受,等处理好这里纠纷我会找个适当时机同她谈。”

今天突如其来的相遇,他今天谈的转折一起杀了我个措手不及,此时的我心乱如麻,只得扭头装作看车窗外远处的椰树,摇曳着,毫无定性。

他伸过右手握住我的手,缓缓地问:“邹雨,你难道一点都没想过我们以后吗?我一直都在努力,因为我心里一直不服气,为什么我们就注定要分离?我们相爱并没有罪,如果我没做努力就放弃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