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他回过神,轻声说:“你来了。”

我咬牙点头:“是,我来了。”

他看看正退出去的傅哥,敏感地问:“傅哥让你来的?”

我点头,又摇头,答:“不错,是傅哥来接的我,不过……”

他没等我说完就强硬地打断了我的话,严厉地质问:“是不是让你来看我怎样学走路?是不是让你来怜悯我,可怜我这个跛子?”

我听后愣在当场,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回头刚好碰到傅哥关门时深长的带着歉意的目光,我刹时明白过来,傅哥也是一番苦心,我只能对傅哥微微点头。

林启正还要喊住傅哥,可见我不顾他质问,径自走到他床前拉开椅子坐下,也愣住了,随即命令道:“出去!我说出去!你听明白没有?!”

面对这样粗暴的他,我没动,反而爱怜地轻轻抚摸着架着的右腿,冰冷的钢铁支架让人感到害怕,我迎上他疑惑而强烈的目光,镇定地答:“我来了,就不会就这样离开,你知道我也很要强。”

他眼光盯着我双手不放,最后挪过手来轻轻摩挲着纱布,像抚摸一件珍宝,眼里满是心疼,一改先前的怒气,问:“痛吗?”

我摇头:“比起你的腿伤,我这算什么。”

他看着我眼睛,忽又转头看窗外,语气消沉地说道:“邹雨,你走吧。我以后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个未知数,我对不起心遥,也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