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你担心。”他轻描淡写地说。
昏黄的灯光透出他消瘦的轮廓,我不自主地伸手抚摸着他脸颊说:
“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偷偷抱着我痛哭,也不愿看到你对我强颜欢笑,那样比你离开我更要让我难过。”
他反抓住我手,轻轻摩挲着我手指拆除钢钉后留下的惨白痕迹,把我手贴在他脸颊上,抚摸着,哑然说:
“我以为你只想看到那个有钱有势的林启正。”
我带着深深的内疚说:“是啊,我爱林启正,那个答应过给我他百分之百的林启正,不知道他现在还愿不愿意与我分享他的百分之百?”
“他的一切?”他揣度着我的话语,小心翼翼地问。
“对,他的一切,过去,现在,还有将来。”我明白他指的“过去”是什么,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出来。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那样用力,手指的剧痛让我一震,我第一次觉得这深入骨髓的痛竟有让人心驰神荡的效果。
这天夜里,我与他躺在那张不算太小的单人床上,漫天地聊了很久,他简明扼要地阐述了谭应宏的现状,知道他同林达能在一起,我很欣慰;我则说了邹天同他女友的好事将近,他老实问我要不要他好好“表示”一下,我挡住了,笑说着:“别别,你那一份礼送过来比我家全部财产都贵,别让人以为我中了五百万彩票。”
他听后笑出声来,在我耳边小声道:“我这张长期饭票可不止五百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