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忿忿打开文件夹让我签字,此时电话到,一看,果真是他。
“不好意思,现在吃午饭有点迟了,我刚从饭局出来,你在哪里?”他声音有些嘶哑。
我能想象那些高官轮番敬酒的情形,不由心痛他身体,刚才的不满消散了不少,只委婉说:“在家里,我吃过饭了,你酒后开车小心点。”
“以后你要天天叮嘱我。”
“嫌我烦了吗?”
“不,我感觉很幸福。从母亲去世后,就没有人每天叮嘱我‘小心’了。”他说得平静。
听他提起母亲我也想起了我在天国母亲,……还有邹月。妈妈,女儿要结婚了,要嫁给我此生深爱着的男人,你应该放心了吧;邹月,姐姐要结婚了,要嫁给你也最最喜欢的那个人,你,还恨我吗?
仿佛读懂了我心意,他在电话那头温柔地说:“我们抽空一起去看看我们的母亲,好吗?”
“我们的?你指哪一位?”我一时转不过弯。
“当然两位,不都是我们的母亲吗?”他亲昵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