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一滞,背上惊出无数冷汗。
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分明好好上了锁。
肯定是有人来过。
门上没有任何被撬过的痕迹,自然不会是追债的,更不可能是入室行窃……
只可能是那个家伙。
忧攥紧了把手,在走廊站了半晌,才敢缓缓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柜子、壁橱,任何可能藏钱的地方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衣服和杂物随意散落在地。
那人似乎没找到钱,泄愤似的砸了家里的锅碗瓢盆,以至于她根本无法下脚。
忧的表情貌似平静,但颤抖的双肩和灼红的眼眶泄露了她的情绪。疲惫夹杂着绝望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她甚至有些拎不动手上的塑料袋。
她早该想到。
安藤拿走了那个人身上的钱,那个人没了赌资,又会回来找她。只要那个人还有一天在这世上,她永远都不可能有安宁。
她抿了抿咬破的下唇,淡淡的铁腥气在口中扩散,表情阴沉,瞳孔里是化不开的墨色。
是该做个了断了。
忧放下手中的塑料袋,轻轻合上门,决绝地走入深邃没有边际的夜色。
……
早上十点。
须藤司从相好的女人家出来,慢慢悠悠地晃荡回办公室,忽地见到满岛忧从街角的一家咖啡厅里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
他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想同她打招呼,可还没走近,便听到什么“保险”、“生效时间”之类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