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愣了半天,才意识到安藤说这句话好像是让她不要在意他,甚至还有一层挽留她的意思在里面。只是他的眼神实在过于凶狠,她花了很长时间才领会。
于是,她放下东西,小心翼翼地坐回长椅。
天色渐晚,夕阳被水泥森林吞没,湛蓝的天空被金红的晚霞染成深紫。
嗅到香烟燃烧的那股醇厚又带些苦的木香,忧心中绷着的那根线忽地放松了下来,心里甚至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用余光悄悄瞟旁边的男人。
他还在一根接着一根不要命地抽,她索性把自己手上那包刚开封的也递给了他。
“喏。”
“哈?”安藤一脸莫名其妙。
“送你了。”她说。
男人皱着眉接过:“你不抽买来干嘛?”
“不能学吗?”忧反问。
安藤轻嗤,却没再接话。
忧叹了口气。
她听说抽烟过肺的那一瞬间会忘却所有烦恼,可她试了那么多次,不仅没有舒爽的感觉,反而被呛得不行。
还是喝酒简单一点。
她拎起身旁的易拉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便又从袋子里拿了瓶新的。
听到她拉开拉环的声音,安藤不着痕迹地数了数地上的罐子数量。
一、二、三……竟然整整有八个。
虽然都是度数不高的发泡酒,但她看上去只是有些脸红,丝毫没有醉的意思。
真特么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