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作呕。
忧把身上的所有衣服都塞进洗衣机,倒了大半瓶消毒剂,又狠狠冲了个澡。她几乎要把身上的皮搓掉,那种黏腻的感觉才逐渐消失。
可盘踞在内心深处已久的那个问题再次浮了上来。
她为什么要做这些,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衣服包包和鞋子,鹅肝松露鱼子酱,她都不喜欢,那她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忧伸了个懒腰,自嘲地摇了摇头,很快将这个想法置之脑后。
要是莉奈知道,肯定会骂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夜晚温度更低。
忧随手拎了件外套准备到阳台抽烟,一拉开门,又看见了半泽花的脸。
“好巧,你也晒衣服吗?”
她抖了抖刚洗完的白衬衫,笑着望向忧。
忧怕她介意刚洗好的衣服沾上烟味,赶紧把手上的烟和打火机藏进口袋里。
但眼尖的花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大晚上抽烟,会睡不着的哦!”
忧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又把烟和打火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想了想,还是没当着半泽花的面抽。
花做家务是一把好手,动作十分利索,还能边晾衣服边跟她聊天。
忧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听花说起楼里的八卦。像是谁的老婆出轨了,谁的丈夫升迁了,谁家孩子考上私立中学了,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