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真利蓦地生了种自己的脖子会像这根烟一样折断的错觉。
他摇了摇头,心道:满岛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会被这样一个男人给缠上。
别人的感情问题他不好掺和,但他觉得再放任安藤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于是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表,试探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家人还等着我,如果您没其他事的话……”
安藤怔忡几秒,闷闷地“嗯”了一声。
看他准备结账,又补了一句:“钱放着吧,我还要吃。”
渡真利松了口气,将属于自己的那份钱放在桌上。
走出店门的时候,他又神差鬼使地回望了安藤一眼。
只见男人轻柔地捧起满岛忧用过的那个玻璃杯,将留有口红印的那侧转向自己,缓慢而又虔诚地将唇覆了上去。
他背脊窜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
银行内部的消息走得很快,短短不到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半泽要左迁的事情。
而江岛不愧为上头的出气筒。
忧一来到工位,便看到他将好几沓文件堆到半泽桌上,并且留下了一张「今天之内完成」的字条。
虽然她没被处分,那人也没打算放过她,当着全办公室的面训斥道:“要不是你效率太低,这次的事故怎么会发生?”
“真的非常抱歉,是我能力不足,下次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看见忧这副低眉顺目的样子,江岛满意地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