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浑然不觉,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视着昏暗的楼道,眼睛里没有丝毫神采。
须藤早就知道安藤疯,却不知道他疯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他还要命,不敢再触他霉头,连夜收拾行李躲去了老相好的家里。
而安藤看着愈发空旷的办公室,用带血的手夹着烟,木然地摁下了打火机。
所有人都走了,这样再好不过。
他这样的疯子只配与孤独为伴,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被虫鼠啃食,化为枯骨。
……
忧同中西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没想到一语成谶,第二天便发起了高烧。
她推测可能是下楼买烟的时候受了凉,暗骂了一句倒霉。
家里刚好没了存粮,她又很少生病,就连常用药也没有。时值年末,外卖也放了假,她只能躺在床上,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要是死了,第一个发现的会是谁呢?
她希望不要是小花,这样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
想着想着,忧失去了意识。
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她又悠悠转醒。身上出了很多汗,但温度迟迟没能退下去,用温度计一测,已经超过了38,直逼39度。
得吃点退烧药才行。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套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还戴上了口罩。
这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刚走出家门,便猛地咳嗽起来,声音整个楼道都能听见。
巧的是半泽花也刚好准备出门,两人又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皱着眉,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