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都老实报备了,他心里再怎么不爽,也找不到理由限制她的行动,哪怕实在是生气,只要忧轻言细语地一哄,他便什么脾气都散了。
安藤有时会有这样一种错觉,自己已经从一只龇牙咧嘴的野犬,被她驯服成咬人都不会的家犬。
而他甚至这种感觉并不坏。
不过这天,他的“主人”回来的比平时都要晚一些。
通话记录显示的是一个小时以前。忧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说自己马上就到,可他烟都抽完了一包,还是迟迟不见她的人影。
许久未有的焦躁再次涌上心头。
安藤踩灭了烟头,刚掏出手机,便看到忧出现在了路口。
一股浓烈的酒味席卷而来。
女人虽然还能勉勉强强走直线,可一见到他,立刻像没骨头似的倚了过来,眼神迷离,脸颊酡红,语气娇娇软软:“忠臣先生,你在等我吗?”
安藤胸口憋着一股气。
这家伙每次跟那几个女人出去,总是喝得酩酊大醉,家都不愿回,有这么开心吗?
“不是说好九点回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欸?”忧眨了眨眼,无辜地反问:“几点了?”
安藤愈发上火,猛地低头,狠狠咬住她的唇瓣。
果酒的味道醇正甘冽,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传入男人的口腔之中,诱惑着他不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