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了过去,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忧的跟前,面无表情道:“吉野先生,如果您不打算借钱,就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
安藤身上的气势实在是过于渗人,吉野没敢再纠缠满岛忧。
可他妻子的病拖不了太久,晚一天就会多一分扩散的可能,纠结许久,他还是开口道:“医生说惠子的情况如果用靶向治疗,说不定能活得更长,可是那种新药需要自费,得一百来万……”
“不可能。”
忧冷着脸,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将一张写了三十万的借款契约书拍在茶几上。
吉野没收下这张纸,深深地看了忧一眼。
如果只是手术和化放疗,他的工资和存款还勉强负担得起,也没必要跑来这问她借钱。
“明天主治医生会详细介绍治疗方案,如果你方便的话……”
“不方便。”
忧将桌上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一个眼神都没给吉野,冷冷地唤了一句“须藤,送客”。
须藤“啧”了一声,不敢忤逆自己的老板娘,老老实实地将这位不速之客给请了出去。
忧脑袋枕在椅背上,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心中却没有了却一事的快意。
“我去透透气。”
安藤本想跟她出去,又觉得她现在可能只想一个人静静,还是停住脚步,默默坐回原位。
……
母亲丢下她的时候她才高二,过了这么多年,她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模样。
记忆中的她很少在家里呆,每天昼伏夜出,不知道做的什么工作,偶尔撞上满岛利夫,家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