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医生看到忧的情况,迅速给她抽了血,挂了葡萄糖。好心的大叔全程陪着,忧有些过意不去,让安藤去请人家抽烟喝水。
不得不说,抽烟是拉进距离的高效方式,两个男人很快交换了姓名。大叔叫皆川,今年五十五,一双子女都去了东京发展,家里就只剩下他和他老婆两个。
他有房有地,基本可以自给自足。老婆年轻的时候在温泉旅馆当厨娘,现在掌柜年纪大了,旅馆没人继承,便有交给她的打算。
“不错啊,白拿一块地。”
安藤在戒烟,衔着没点,给皆川递了火。
“我说安藤小哥,你可想多了。我们跟掌柜没血缘关系,得交一大笔赠与税。要是旅馆能挣钱也就算了,但是一年到头没几个人来呀!”
大叔吐了口烟:“你以为维护房间和温泉不用花钱?我老婆是看在那么多年邻居的情分上才帮掌柜打理的!”
安藤事不关己地耸了耸肩,又听见大叔好奇地问:“你们怎么想到要来这儿?”
“忧她听说她父亲的老家在这,所以想回来看看有没有别的亲戚在。”安藤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没瞒他:“她父亲和爷爷姓清水,已经去世很久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点头绪?”
“……清水?”
大叔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蓦地想到什么,狐疑地打量起他。但安藤并没有察觉,他寻思着忧的检查报告快出来了,迫不及待地回了室内。
忧的脸色已经好上不少,还在跟旁边打点滴的老婆婆聊天。
安藤放下心,拖了椅子坐到她身旁。
“好点了?”
忧笑吟吟的点头,看到大叔没跟他一起回来,疑惑道:“皆川先生呢?”
“他说要给他老婆打个电话。”
安藤摸了摸忧的手,发现温度很低,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