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羂索起身拿起文件,把椅子推回桌子下面,转身就走了。

贺沢诚犹豫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看着羂索就要走出房门,心里的焦急和渴望促使他喊住了他:

“等一下!”

羂索在门口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然后又露出了他熟悉的那种微笑。

他总是这么微笑,也不催促,就好像在说:

我知道你总会屈服的。

「为我彻底打开你自己。」

“啊——!”贺沢诚懊恼地挠着自己的头发蹲了下来,而羂索在稍微等了一下,在察觉到他一如既往地没有了下文后早已从容不迫地离开了。

贺沢诚抱头郁闷地看着地板,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

在那场鬼迷心窍的囚禁里,那种不知廉耻的袒露,那种毫无节制的纵情,以及那种血腥的占有欲,他彻底迷失在了自己欲望中,只知道一味追逐着羂索带给他的灭顶的快感。

有人说,压抑或否认自己的欲望是一种虚伪,又焉知这不是一种保持自我形状的保护呢?

就在他一会儿懊恼,一会儿羞耻,一会儿又抓狂的时候,不知何时离开的羂索又折返回来了。

“今晚我父母不在家。”羂索轻笑着对他说,说完还暗示性地冲他慢慢眨了眨眼睛,“要来玩吗?”

贺沢诚一下子变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嘴上拒绝、身体诚实的贺沢诚局促不安地坐在床上,低着头,眼睛除了脚尖哪里都不敢看。

羂索侧躺在床上,支着头看着少年脸侧软软垂下的暗金色发丝,看着他颤动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诱人的阴影,他慢慢勾起唇,眼睛下垂看着少年放在腿上不停发颤的手,慢条斯理道:

“我要离开几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