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无主的巢穴吸引着鸤鸠来住,可等鸤鸠想离开时才发觉自己已被这巢穴缚住了脚,每走一步都犹如遨游魔窟,寸步难行。
五条悟在贺沢诚的泥沼中拔足而行,每走一步,都有无数泥泞如触手斑不舍地从他小腿滑落,像是无数魔鬼的手在挥舞着撕扯着他。
「堕落。」这些魔鬼嬉笑着。
「为他堕落。」这些魔鬼恶意地在他耳边低语。
「把你的恩赐从那贫瘠的善人那里夺回来,赐予那本就富有的恶徒。」
「叫多的更多,少的更少。」
时间已经接近7月中旬,高专一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学生们可以选择放假回家或者留校。
五条悟肯定是要留校的,他不喜欢五条家。
夏油杰准备回去看看就再回来,所以也算是留校。
唯有贺沢诚,因为虎杖爷爷以及被他看着长大的悠仁崽崽的缘故,是一定要回仙台过暑假的。
从5月中旬到7月中旬,近两个月的时间,五条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车站站台上,他盯着贺沢诚那条又红又软的小舌舔过草莓色的冰淇淋,瞬间对自己手中的冰淇淋失去了兴趣。
「好想吻上去。」
五条悟为自己不能理解的心理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把那头本就乱翘的白发抓得更乱。
贺沢诚注意到他的烦躁,似乎是误会了,不好意思道:
“如果悟哥觉得热的话就回去吧,其实我不用被送的。”
五条悟却盯着贺沢诚嘴角的一小撮奶油,胡思乱想,想到这两个月来在梦里和他翻云覆雨,在真正面对面的时候却不得不克制自己,越来越多的烦躁情绪冲击着五条悟的理智,迫使他做出了冲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