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狗卷棘的努力并没有带来什么奇迹。

现实是残酷的,漏壶很快就追了上来,然后——

一只沾满鲜血的手贯穿了狗卷棘的肩膀。

贺沢诚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嗡鸣。

他呆呆地看着狗卷棘抱着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两只紫眸像两颗坠落的星星一般随着他垂下头的动作摇晃着。

贺沢诚一时失语,失去了反应。

然后他看到狗卷棘恍了恍神,嘴唇动了动:

“贺沢老师。”

贺沢诚有些傻傻地看着他,看着他嘴染鲜血,弯了弯眼睛,声音嘶哑地重复道:

“贺沢老师。”

狗卷棘的咒力已经耗尽了,所以他罕见地可以正常地开口说话了。

贺沢诚却一下子哭了。

他抽噎着,却发不出声音。

虽然狗卷棘因为咒力耗尽,已经发不出诅咒了,但此刻没有咒力的他念着自己的名字,却更像一种诅咒与束缚。

“你、你这个傻瓜!”贺沢诚哭道,泪水不断地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滑落。

狗卷棘依旧弯着眼睛,他那双紫眸注视着贺沢诚,里面充盈的紫色,此时却更像一种纯粹的悲哀。

贺沢诚无力地看着狗卷棘微笑着为他拭去眼泪,在他身后,是漏壶满脸愤怒地朝狗卷棘再度袭来的手。

“真是——不知死活。”一道清亮柔和的声音语气轻佻道,然而里面真实蕴含的冰冷杀意却让漏壶一下子僵住了身子,一动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