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距离虽然很冒犯,但相比直接贴上来,还是勉强好上那么一点点。

可贺沢诚受不了的是,对方本来比他就要高,而当对方坐下来后,贺沢诚突然惊觉少年还要比他强壮。

他坐在自己旁边就好像一座小山突然靠近了自己。

源源不断的压迫感顺着对方靠近的身体传了过来。

“贺沢先生,”对方那张冷淡又帅气的脸贴近了自己,嘴角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仿佛戴着一层厚厚的面具,“能请教你一些心理医学的问题吗?”

贺沢诚微微后仰,对方就微微前倾,前倾却不贴上来,始终保持着一种压迫却不彻底侵犯的距离。

贺沢诚听到对方的问题,见不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什么都不会,准确的说,我并不是什么心理医生,”贺沢诚看着对方突然怔住的表情,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要不是悟哥非要让我治疗对方……”

贺沢诚摇了摇头。

他想起那天五条悟非要缠磨着让他开导乙骨忧太,说只有自己能帮他的时候……

“因为我们都是疯子啊,疯子怎么救疯子呢?疯子只能让疯子更疯。”

五条悟抱着他不停撒娇道:

“拜托拜托!诚,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

“悟哥,你别胡闹了,这该找专门的医生来的。”贺沢诚抓住了不老实地往他衣领里钻的猫爪,瞪了五条悟一眼。

“你可以的诚!不需要医学知识,你只要用那个就好了。”

“那个?”贺沢诚一头雾水。

“嗯……就是感动他啦,把你做过的事都告诉他就好了~对,就是这么简单!”

“……我是不会炫耀我曾经做过的事的!”贺沢诚觉得对方在胡闹,好吧,就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