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烦我,不然削掉你的头。”两面宿傩装作没有听到虎杖悠仁刚才的吐槽,一出院门就若无其事地眼睛不停扫向街道的尽头。
清晨的街道很静,空气中带着一层清爽的水汽,放眼望去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褐色的小麻雀偶尔叽叽喳喳地飞过。
“你看反了,尼桑是从那边过来的。”虎杖悠仁突然在意识里开口道。
“闭嘴闭嘴!你脑袋不想要了?”两面宿傩发怒,他突然感到了一种不上不下的尴尬,这让他越发讨厌起虎杖悠仁这个小鬼来。
但偏偏这小鬼是贺沢诚珍视的弟弟,自己没法对他动手。
一向随心所欲的两面宿傩为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心里突然喷涌出无数粘稠的恶意。
这种烦人的小鬼就该……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
“悠仁,怎么在外面傻站着?”
两面宿傩豁然回头,看到了贺沢诚带着微笑关切的脸。
然而贺沢诚一见他脸上黑色的咒纹,笑容迅速地淡去了,沉默了下来。
他默默地别过脸,一副拒绝跟两面宿傩说话的样子。
两面宿傩因为贺沢诚这个小动作呼吸一滞,他感觉心脏的血肉都仿佛被冷酷地拉扯了一把,那种痉挛的痛苦……
但两面宿傩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让内心的痛苦表露出来。
他沉默着走到了贺沢诚面前,小心翼翼地目光仔细地打量着贺沢诚浑身上下的每一寸。
贺沢诚衣着整洁,两面宿傩鼻尖也没有嗅到血腥味,这时他才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彻底放松下来。
贺沢诚在两面宿傩长久的沉默中感到了一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