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走向有些失控了,虎杖悠仁对自己的留恋出乎了贺沢诚的预料。

“悠仁!为、为什么?”贺沢诚躺在小亭中的木桌上,眼角泛红地看着上方表情凶狠的虎杖悠仁。

绯色的和服下摆和雪白的里衣被撩开,虎杖悠仁强健有力的手臂挂着贺沢诚的腿弯。白绢做的足袜有些滑,半挂在贺沢诚摇晃的脚上,就要滑脱了。

“尼桑!我只有你了,爷爷已经走了,我只有你了你明白吗?”虎杖悠仁神色凶狠的脸上泪水不断滑落。

“对不起悠仁,我……啊!”贺沢诚说着说着被自己突然的尖叫声给打断了,摇着头哽咽起来。

“尼桑,我不会说什么威胁你留下来的话,”虎杖悠仁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我知道你很怕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也知道你无法面对伏黑和宿傩。”

“有这些人在,你早晚会再次被拉扯回漩涡中的。”

“你没办法的吧尼桑,”虎杖悠仁勉强地笑了笑,“不然我也无法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了。”

“尼桑,我好恨你的心软啊,又好庆幸你如此心软。”

“我爱你,我不会趁机威胁你留下,”虎杖悠仁伸手拨了拨贺沢诚汗湿的金发,轻声道,“但是最后成全一下我吧尼桑。”

“就当我做了一个荒诞又让人沉醉的梦好了。”

伏黑甚尔抱臂靠在墙上等得有些烦躁,他正打算转回院子里去找贺沢诚,远处突然走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

刺猬头的清秀少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高专校服,一手插兜微微低头,朝他快步走来。

少年沉静的深蓝色双眸紧紧地注视着伏黑甚尔,压抑着一种翁然振鸣的尖锐,像一匹慢慢接近猎物的豹子,有一种无形的危险感由远而近地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