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了笑,抱着盛着衣服的篮子走了过来:
“又去找隔壁的哥哥?”
“妈妈,宿傩他、他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坏的……”金发少年忐忑地看着女人,小心翼翼道。
啊,都怪宿傩这个家伙,为什么那么爱打架啊!害得我去找他都要小心翼翼,害怕妈妈不让我去找他。
“你误会了哦,等下,我很快就回来。”女人笑着说道,放下篮子走进了屋里,贺沢诚回头看去,不一会儿就见女人捧着一只可爱的水果盒走了出来。
“拿着,给隔壁的哥哥吧,这是他上次保护你的谢礼哦。”
贺沢诚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透明盒盖中排列着的草莓,然后对女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好。”
虎杖悠仁一辈子都没能摆脱两面宿傩,两面宿傩也没有湮灭他的意识、占据他的身体。
后来,虎杖悠仁变得很老很老了,岁月的痕迹清晰地留在他脸上,某个怡人的黄昏,虎杖悠仁遣散了侍奉着他的徒子徒孙,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藤椅上。
夕阳带着种溺人而忧伤的温柔洒在他身上,虎杖悠仁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静静地看着缓缓坠落的金色日轮。
“宿傩,你还记得尼桑的样子吗?”虎杖悠仁看着落日的目光感怀而温柔,“这几年记性越发差了,我几乎要记不清楚了。”
“跟你这种脆弱的人类不同,我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两面宿傩坐在白骨山上的王座上,和虎杖悠仁一起平静地看着夕阳西下,“每年每天,每分每秒,他的一颦一笑,嗔怒落泪,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宿傩,何苦呢?”虎杖悠仁静静道,“尼桑已经去世了近二十年了。”
“二十年,足够一代人从孩童长成大人了。”
“放下尼桑吧,何必折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