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价格呢?”葛朗台也寸步不让。
欧也妮除了回房间敷面膜,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洗掉面膜之后,她无声的笑了——葛朗台不还回这一百万法郎,她也不能真的把所有公债收益据为己有。可是葛朗台还是答应下来了。
看来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点一点上升起来了。这就是让欧也妮开心的原因——人总是要有情感寄托的,孤身一人生活在这个世界,总会寂寞。
所以葛朗台是带了近十万法郎的黄金回到索漠的,直到他坐上驿车前一秒钟,欧也妮才悄悄在耳边告诉他这个秘密,不顾葛朗台咧得合不拢的大嘴吐出含混不清的言语,向他与拿农两个挥手告别。
这一别,便到了一八二二年年底,期间欧也妮没有回索漠,葛朗台与拿农也没有来巴黎。只有往来的信件,与欧也妮汇回的一百五十万法郎,做为父女之间的联系。
蒸汽机车早已经试验成功,由于欧也妮提前放出消息给法国内阁,它的研究是在法国政府秘密资助下完成的。而英国失地农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资助,武装力量得到了空前的装备,让英国政府穷于应付,对蒸汽机车试车成功并没有足够的重视。
于是蒸汽机车的专利被法国提前注册,法国开始发行铁路公债,准备大规模进行铁路建设。
做为对欧也妮的回报,与纽沁根政见相同的议员,以及《法兰西日报》幕后老板德拉斯坎倍侯爵分别通过各自的代言人,提前向她开放了公债认购份额。
纽沁根搭桥的份额,由纽沁根银行出面认购,而博诺牵线的份额,足足用去了欧也妮一年可以调用的资金份额——这一年,欧也妮一直通过格拉桑在本国公债市场上操作对葡萄牙、西班牙和英国的公债,并没有从纽沁根银行调动资金。
“欧也妮小姐,”纽沁根转动着自己宽大的座椅,志得意满的发出感叹:“接受您对纽沁根银行的投资,是我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铁路公债才刚刚对公众开放买卖,便由每股十法郎的发行价上涨到了十二法郎,纽沁根银行这一种公债的帐面盈利,已经达到了可观的一百万法郎。
欧也妮本人表现的很平静:“您的眼光一向独到。”
这份平静也很让纽沁根欣赏,他笑眯眯的问:“您觉得应该把铁路公债帐面盈利计算到今年还是明年?”
那当然要放到明年,进入今年帐面好看了,可是看不到实际的利润。
欧也妮现在不管说什么,纽沁根都会赞同,只问她:“那么对希腊的公债,我们还要追回投资吗?”希腊已经宣布独立了,可是土尔其明显不肯放弃那一块土地,一直在向那边派兵。
“不,”欧也妮摇头:“开始购进对俄国的公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