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虹迷惑地看着黛玉,真不知道大小姐心里是怎么想的。

“大小姐,我跟李斯特到底怎么了?你至于三番五次吃这个飞醋吗?”

黛玉心想,二爷你等着,以后可有你吃李斯特飞醋的机会。

薛虹此刻最困扰倒不是这个问题,从他给黛玉消毒伤口开始,他就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个时代没有碘酒、抗生素一类的药品,医生普遍也没什么消毒意识,做手术以后连手术刀都不清洗的。

以后黛玉要是生孩子可怎么办?顺产还好,不消毒问题也不大。万一要剖腹产,那不是要命吗?

薛虹想到这里,想不下去了。黛玉连十六岁都不到,他惊觉自己竟然对着一个未成年人产生了这么奇怪的想法。

一定是最近忙着交货精神错乱了,还是先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薛虹深吸一口气,麻溜地出了门。

黛玉刚目送薛虹出门,贝拉就愁容满面地站到黛玉面前,不情不愿地给黛玉递过来一个卡片。

黛玉接过来细看,卡片上有李斯特惯用的木质香调,上面简短地写着几句英文。黛玉看不懂,把卡片递给贝拉。

贝拉连连摆手,就像黛玉要把毒药地给她一样。

黛玉故意严肃地对贝拉说:“贝拉小姐,请你牢记你的职责。”

贝拉这才咬牙切齿地把卡片上的内容告知黛玉:“大小姐,李斯特小姐请您在明天上午九点在家里等她,她会来接您去霍克男爵家。”

贝拉说完又开始在胸前画十字架,可能在她看来只要说出李斯特的名字来,就是犯罪。

黛玉虽然不知道李斯特这样做的目的,但只要能出门,不用独自在家里面对贝拉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