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在穿戴衣服时,宿三月发出细小的抽气声,穿过袖子的手臂内侧似乎有着红色的斑点。
好天气、好心情跟着破灭了。
镜中的宿三月脸臭到像是被欠几亿的可怜人,她今天穿着件黑色长袖衬衫,扣子一个都没落下,将脖颈下的皮肤全包裹在其中,然后是一条很普通、同色的长裤,接着白色、长到脚踝的袜子,与它颜色相匹配的白色运动鞋,这一身穿着又素、又单调,既不出色、也没几个看点。
中规中矩到让人觉得有些无趣。
咔嚓,她将上了锁的房门打开。
「surprise」一捧娇嫩、同满天星有几分相似的浅蓝色花束飞快蹿到她面前。
拿着它的正是被宿三月赶出房的五条悟。
她从对方领域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前台办理新房卡。然后面带和善的微笑将房卡放在衣裳整齐、人模狗样的五条悟手里,被咬红的唇张合着对他说道:“恭喜,你被扫地出门了。”
即便五条悟当即跪地搂着她的腰,掐着嗓子不要脸嘤嘤嘤认错着,将酒店来往的过路人视线吸引过来,也没得到宿三月分毫的让步,反而脑袋上多出好几个被揍出来的大包。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分开睡的第一天,五条悟便想着怎么搬回去,可连续两天求饶告罪卖萌耍酷,都没得到老婆搬回去睡的首肯。
反倒在他这一番诚骚心操道作歉下,原本还会看他一眼的老婆,现在……
宿三月拨开面前的花束,目不斜视绕过他,朝电梯口走去。
仗着自己是最强,而常年在他人雷区或理智边缘蹦迪的五条悟翻车了。
叮电梯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