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一惊,抓住西蒙拿刀的手:“你做什么?”
“碍眼。”西蒙语气冷淡,睨了兰一眼,“放手。”
“我替你洗——”兰大叫,“所以不要剪!”
“是吗。”西蒙抛了抛眼皮,后一秒,神鬼不知的收起了小刀。
“很危险的西蒙,你的身上带那么多……那么多……”兰心情沉重,眉眼拢上一层黑云。
西蒙没有说话,低头看着兰的脑壳,平和的眼,腥风血雨即起的平和。
摸上别住西蒙银发的皮筋,发现那是一条黑色的极细的发带,被打上一个活结,只要轻轻一扯就能解开。
兰怔怔看着那头美丽得银发,缓缓扯动发带,等黑色丝带一散,那拢银发便如悄然绽放的昙花,铺散开来,即细致又柔顺,打理的很完美。
西蒙,明明很爱护这头银发才对。
兰忍住心中的赞美和困惑,准备用具,试水温,
西蒙闭着眼,整个身体呈现一种放松的状态,但有过实战经历的兰却知道,他的这种状态其实是伪装的,一旦感觉到有危险,他可以马上调整警戒。
他防着她,却有让她为他洗头。
奇怪的男人,矛盾的男人。
将温水洒在男人的头上,看着他似是轻松的脸,兰问:“你到底是谁呢?”
男人没有回答,他看起来似乎都睡着了一般,呈现着一种宁和。
兰有点失落,虽然她知道此刻男人只是看起来处于放松状态,但她还是忍不住在此时此刻问他她心中最大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