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面无表情得坐在车上,看着他被揍得半死不活,等那群痞子离开,他挺尸了许久还是站了起来。
仿佛全身的骨架会在下一刻散架一般的跌跌撞撞得前行,走出巷口他的视线对上了他。
他心里惊叹了一下,一双冷漠却尖利无比的眼眸。
明明已经不堪重负却执意不肯倒下,看到有人盯着他,更是散发出警觉和敌意,像头不知收起利爪的重伤小兽,在绝望中挣扎。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托雷斯抿了口香槟,“昏倒的你比醒着要乖巧太多了。”
琴酒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还真叙旧了么。”
托雷斯却是不以为然得微笑:“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明明一直防着你的,但你的人为什么还能渗透到各个角落甚至连我一直信任的兄弟最后都倒戈相向。”说着,有意无意得瞥了眼谢尔顿。
“识时务者为俊杰。”琴酒漠然说了一句,讥诮道,“既然要站队,当然要站在胜利者那方。”
“胜利者?哈哈哈哈。”托雷斯开口大笑,“你现在和我谈什么胜利,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外面布置了你的人?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和谢尔顿聊这么久?”托雷斯怜悯得看着他,“你虽然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里做了多少事当真我不知道么,你还当我是六年前的托雷斯么?”
琴酒眼眸深沉,瞳孔深处似乎酝酿着什么。
“我早就开始防着谢尔顿了,还好凯文够聪明,没听他愚蠢的父亲的话反过来摆我一道,”托雷斯睨了谢尔顿一眼,“我等等找你算账。”然后扭头看着琴酒,“据说,你已经发现那个查理曼是个冒牌货了,该是我太过注意那个小妞了,忘记了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