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福尔摩斯说。
“我们在探查一个案件的时候应该要抛开自身先入为主的观念,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桩案件是情杀和因遗产纠纷而产生的谋杀。
所以我不认为凶手是死者的前未婚夫或是与她的继承的财产有关系的亲戚。不过,我认为凶手不一定是理发师。”
福尔摩斯先生在听到克洛莉丝那一句「不过」时挑了挑眉。
宾格利先生问:“为什么凶手不是理发师呢?”
“其实凶手可能是理发师,也可能不是理发师,只是我认为不是理发师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克洛莉丝说得十分谨慎,她看着记录了资料的纸张,道,“诚然所有的女尸都被剪去了头发,也的确有可能有人用被剪去的头发做假发,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
宾格利小姐回答:“害怕被发现啊。”
“那也可以买一包迷药,把人迷晕以后再剪去头发呀,如果只是想制作假发,根本不用冒杀人这样大的风险。”
这可是一桩真实的杀人案件,不是今天想喝牛奶所以就去喝牛奶这样的小事。
克洛莉丝认同宾格利先生的从尸体去分析凶手的特征。可是显然,宾格利先生也忽略掉了尸体上的许多细节。
比如尸体的头发和皮肤上都有油脂。
比如死者的手指甲很长,但是右手小拇指的指甲片断裂了。
比如死者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
这些都是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福尔摩斯在说死者信息时语气一直很平淡,就像一道笔直的平行线,没有对任何信息进行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