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多的故事出人意料,这已经不是冷冰冰地刻在纸上的一段文字,她已经参与到了这段生活里,她无法以对待一个纸片人的方式去对待参与她生活中的人了。

回想昨夜,在《风潮杂志》的主编报出她的真名,在她还以为对面做的那个人是林埃德·艾勒之时,克洛莉丝对面前那位生着一双美丽的绿眼睛的女士充满了敬佩与欣赏。

“艾琳·艾德勒。”

当林埃德·艾勒报出她的真名,成为艾琳·艾德勒之后,敬佩与欣赏依旧在,只是心里涌起了一阵浪涛。

这阵浪涛在她心内翻天搅地,她无法安睡,最后眼皮实在支撑不住,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得太迟的导致的后果是第二天起不来,其实往常第二天起不来也没什么,反正达西先生去了罗辛斯庄园,也没有人能管得了她。

所以当玛丽来她的床前叫她时,她没有答应;

玛丽去掀她的被子,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条毛毛虫;玛丽摇动她的身子,喊了一声:“福尔摩斯先生来了,正在会客厅等你。”

克洛莉丝一下就清醒了,刚才还像被五零二胶水黏住的眼皮瞬间一下就睁开了:“你说谁在等我?”

“福尔摩斯先生呀。”

玛丽今天刚起床没多久就见到了福尔摩斯先生,这位先生戴着一顶奇怪的猎鹿帽,穿着一件深色外套,裤脚上沾了泥土,额头上有汗珠,他刚刚才从伦敦的城郊过来,还没回贝克街,倒是先往西弗斯花园跑了。

而且,家里的佣人一见到他就悄悄捂住了鼻子,这位先生的身上带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