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停住了向外走的步伐。

一楼的华生已经不想再陪哈德森太太织毛衣了,他望了望天花板,叹了一口气,想着楼上的谈话究竟还要持续多久。

哈德森太太根本没有不舒服,她甚至可以称得上生龙活虎,当华生见到哈德森太太那一刻,他就知道福尔摩斯是故意支走他。

“小伙子,织毛衣要专心。”哈德森太太道。

而楼上,本来就快要结束的对话随着达西先生向外走的步伐突然调转方向而得以继续。

“我突然对这个故事感兴趣了……”达西说,“后来呢?”

“据说,这位新娘的出生时间要与德古拉伯爵的妻子逝世那天一样,天空中出现血色月食……”

福尔摩斯道,“这一切都玄之又玄,拿出去骗一骗三四岁的小孩子也就罢了,稍微年岁大一些都会认为这是一个谎言。

但是我在离开罗马尼亚时听当地人说盖曼小姐命带不详,她出生时天空里的月亮正好被咬掉一半,另一半月亮像注满了深色的鲜血。七天之后,盖曼家族就惨遭灭门。”

福尔摩斯已经说出了他所得知的一切讯息,他调查盖曼家族灭门案十六年,在罗马尼亚时是他最接近真相的时候,可是却被一堆莫名其妙的传说所包围,事隔经年,一桩疑案裹上了魑魅魍魉的谣言。

福尔摩斯带着失望返回英国,却依旧没有放弃寻找更多的线索,哪怕真如谣言所说是恶魔犯案,那么也得找出恶魔犯案的缘由吧。

如今,缘由似乎摆在他面前了,仅一步之遥,他就能踏出一直黑暗的山洞。

达西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