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停下来,抓起水壶,猛灌了一口水,想要继续赶路时,却发现前头的福尔摩斯又停了下来。

“噢,你不会在等我吧?真贴心。”

福尔摩斯没有理会华生的话,他的目光停留在草丛堆里,在触及到一小片灰色以后,蹲下了身子。

“你在找什么?”华生也跟着蹲了下来。

福尔摩斯扒开一垛草,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是谁?”

“介绍一下,这是昨天那位在婚礼上逃跑的新郎。”

他没有在赌场、酒馆,也没有和女人厮混在一起,而是出现在了这个少有人烟的地方,他的双眼紧闭,福尔摩斯掀开他的眼皮,看到一双浑浊的瞳孔。

福尔摩斯的手指下移,感受到了他微弱的鼻息,人还没死,但是身子肯定是极为虚弱的,韦翰的嘴唇已经干裂了,而且没有半点血色,像一块缺水的盐碱地。

华生也在帮着检查韦翰的身体,很快,他得出了结论:“他失血过多。”

可是韦翰的衣着都好好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

“帮个忙……”

华生在福尔摩斯的授意下托起了韦翰的头,福尔摩斯掀开韦翰的衣服,在他的脖颈处看到了一排尖利的牙印。

牙印处的血迹已经凝固,结了两片深黑色的痂。

“他的身上还有其他外伤吗?”福尔摩斯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