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操心的,是外来客的病情,达西先生对克洛莉斯说了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布克斯的病情并非风寒那么简单,他几乎是昏厥的克洛莉斯的翻版,浑身布满了点点红疹,额头烫得能煮鸡蛋,四肢却极其冰凉——联系布克斯之前的遭遇,这不是个好征兆。

但是布克斯的病症比克洛莉斯要轻,他尚能听见他人的呼唤,偶尔也会应声,艰难地讨要水喝,还没有完全晕厥,华生已经想办法为他减少了身体上的痛苦。但是这里没有为他根治的条件,必须让他去伦敦才行。

马车很快就备好,片刻都不会耽搁。

福尔摩斯本来打算陪着布克斯一起回伦敦。但是被宾格利先生劝下了,即将新婚的准新郎说:“你可不准走,你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的,而且婚礼一定会让你感到惊喜的。”

宾格利先生只当好友这次是专程来参加他的婚礼,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就此离开的。

华生也帮忙劝说:“是啊,我带着他去伦敦就行。”

福尔摩斯说话,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与达西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嘿,我可是医生,我带着他去就行,你留下来参加婚礼。”华生误以为福尔摩斯不信任他的能力。

“把他送到西弗斯花园去吧。”达西先生说完这句话后,福尔摩斯才同意留下来,继续参加宾格利先生的婚礼。

达西先生将马车让了出来,由华生带布克斯返回伦敦,班内特姐妹坐着自家的马车先行离开,留下要返回尼日斐花园的四个人。

“那我们走回去吧。”宾格利先生提议,他认为今天天气很好,走回去也无妨。

“这里有不同的路吗?”克洛莉斯问,她得抓紧时间向达西先生解释那个误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