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华生直起了身子,但是没有站起来。
“你为什么还不起身?”
“因为我认为我的缺席会更利于你们二人的讨论。”华生的脸上泛起打趣的笑。
福尔摩斯认真地想了想:“你的认知是正确的。”
华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毕竟你不具备敏锐的察觉能力和推理能力。”福尔摩斯留下这一句话给华生,自己出了门。
格雷诺耶死亡有蹊跷这么易于推理出来的事情,对于华生来说居然如此难以理解。
华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还想回两句,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从贝克街到西弗斯花园的距离不算太远,福尔摩斯到的时候接近黄昏,他隔着铁门望见近日频繁出现在报纸上的达西小姐正坐在自家的走廊上,没两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相抵在一起,合成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放在面前约一臂院的距离,直朝着落日的方向。
她在做什么?
西弗斯花园里的佣人没一个人知道达西小姐在做什么,他们的手里都有活儿要干,在路过时惊诧于她为何会坐在地上,任由柔软干净的裙子沾上污垢。
“您快起来吧,地上脏,而且这样不合礼节。”
克洛莉丝摆了摆手:“不妨事。”
衣服沾上了尘土,拍干净就是,至于礼节,那是会见客人时才会搬出来的东西,现在哪里有客人呢——
有时候话还是不要说得太肯定,老天似乎很爱跟人开玩笑,克洛莉丝认为没有客人就不用在乎礼节,可是客人在她未防备间出现了。
克洛莉丝的双手比了个取景框对准太阳和它周边的云彩,没有注意天空下的景致,她的左手大拇指又不偏不倚挡住了铁门左侧,加之来人脚步又极轻,她自然是没有注意客人已经来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