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日斐花园今天的马车都要去寻找一个叫韦翰的人。”
“噢,那个逃婚的新郎?”
“人言的传播比我速度果然一如既往地快速。”
“坐不了马车的话,就没有什么近道可以走吗?你知道这种乡镇里七绕八绕,不只一条路可以走的,我在部队里的时候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抄近道帮助我们占据了有利形式。”华生搬出自己行军打战的经验。
前头的福尔摩斯告诉他:“我带你走的已经是近道了。”
“是吗?”他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是条近道。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走我昨天回来的路,比较一下两条路的路程。”
“不必了……”
华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停下来,抓起水壶,猛灌了一口水,想要继续赶路时,却发现前头的福尔摩斯又停了下来。
“噢,你不会在等我吧?真贴心。”
福尔摩斯没有理会华生的话,他的目光停留在草丛堆里,在触及到一小片灰色以后,蹲下了身子。
“你在找什么?”华生也跟着蹲了下来。
福尔摩斯扒开一垛草,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是谁?”
“介绍一下,这是昨天那位在婚礼上逃跑的新郎。”
他没有在赌场、酒馆,也没有和女人厮混在一起,而是出现在了这个少有人烟的地方,他的双眼紧闭,福尔摩斯掀开他的眼皮,看到一双浑浊的瞳孔。
福尔摩斯的手指下移,感受到了他微弱的鼻息,人还没死,但是身子肯定是极为虚弱的,韦翰的嘴唇已经干裂了,而且没有半点血色,像一块缺水的盐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