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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福尔摩斯不可能躲进衣柜之中一辈子,他曾经就说过他会回来,他就一定会回来。

不过,他是怎么回来的?

在回西弗斯花园的路上,华生和福尔摩斯两个人一辆车。从生理上来说,华生和福尔摩斯还是天天见面。

可是从心理上来说,华生和福尔摩斯已经好久没见了——福尔摩斯如同一个去参加战争的士兵,他像所有的士兵一样,在临行前做出承诺,可是战争结束之日遥遥无期,像远方一般延伸,谁又会知道那是不是只是一句空口承诺?

不过如今好了,他回来了,所有久别归来的士兵都历经了长长的征途,华生最懂这种感觉——华生一直黏着福尔摩斯问:“你是怎么把自己治疗好的?”

其实华生是医生,他也请教过其他的医生,医生们认为单靠药物,无法使福尔摩斯痊愈,唯一能够治愈他的,只有他自己的信念,什么时候他愿意摆脱掉黑暗、往光明奔跑,什么时候就会好的。

“我去找了一趟我的兄长。”福尔摩斯回答他。

华生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好了。”

“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

早知道大福尔摩斯先生能够这么快治疗好福尔摩斯的病,就应该求助于他,何必多叹那么多气呢。

华生拉着福尔摩斯抱怨,他可是担心坏了。

福尔摩斯垂眸微笑,相较于之前的凌厉,归来之后的他多了些温和。但是身上的锐利并未褪去,只是花朵对着亲近的人收起了刺儿。

福尔摩斯将他被治愈的过程一带而过。除了他的兄长,谁都不会知道治愈的过程是多么残酷。

这是兄弟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