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从顾清宁15岁以后就很少了,而且还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有梦魇也没有不安。

只是这样忽然的变化让顾清宁无法放心,他不可能让周围存在无法掌控的事情,就算对他有好处。

阿维德知道顾清宁的性子,闻言只是笑了笑,“睡眠改善是个好兆头。”

顾清宁沉默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什么情况会让人觉得周围有东西在窥视。”

其实他甚至觉得不应该用窥视这个词,因为他感觉那道视线是光明正大的存在着,在他周围观察他,目光没有恶意。

但,那又如何,他不可能忍受任何人的窥探,不管那个人是敌是友。

“那现在呢?还有吗?”阿维德认真看着顾清宁道。

顾清宁点点头。

阿维德笑容里带着安慰,“那你看一下周围,湖光山色,多美。”

凉亭建在湖中央,周围一览无余,不可能躲藏着谁。

不是其他人做的手脚,那只能是顾清宁自己的毛病。

两人一幽默风趣一沉默寡言地聊了会儿,大多是阿维德在给顾清宁普及会出现幻觉的几种情况。

后来阿维德离开,顾清宁还坐在凉亭了好一会儿。

见那医生走了,骆柯往石桌边上飘,飘在了石凳上。

还没享受几分钟呢,就看着顾清宁控制着轮椅离开,没办法他也被牵走了,盘腿浮在空中,成了一坐佛形状的风筝。

也不知道顾清宁怎么回事儿,怎么时刻就觉得有人盯着他,莫不是传说中的被害妄想症?

骆柯完全没想到顾清宁认为的被窥视是他带来的,毕竟在他看来,他已经是一只鬼了,连实体都摸不到,在镜子里都看不到的小鬼,哪儿有那么强的威力可以让顾清宁感觉得到。

他自己都看不到,更何况是顾清宁了。

后面,骆柯跟着顾清宁去了趟监控室,监控室里有所有地方的监控,除了洗手间。

骆柯觉得有些发毛,这个顾清宁在别墅装什么监控,这是在监控他自己吗?还是什么?

一个人再奇怪也不可能给自己的卧室装上监控头,然后看看自己的录像吧。

只见顾清宁将整个别墅范围内的监控都看了一遍,最后又在书房的电脑上看了卧室的监控,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却还是眉头紧皱,目光放在大屏幕的众多监控上。

骆柯抖了抖,庆幸自己是阿飘,监控头拍不到。

“啧啧,哥们儿,有病得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