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邵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玩儿古玩了。”
这次的事儿真的让雷邵怕了,他总觉得以后再看到什么古玩,绝对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次的经历,想到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然后就完全没有兴致。
“清宁,真的谢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明明我有意识,偏偏又掌握不了身体,而且那个时候,我似乎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只是现在想过去,却又模模糊糊的。”
可不嘛,你可是陷入了梦魇,幸好在梦里面没死,这要是自己都认为自己死了,那可真的没法救了。骆柯站在轮椅后面,手指在轮椅上边儿点了点。
顾清宁没有说话,雷邵习惯顾清宁的寡言少语,他低垂着头,声音低低的,“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是那个悲惨的女人呢,幸好你来了,不然今天就是我最后一天了。”
雷邵看向顾清宁,似乎不在意脸上的老态。
“说实话,你去哪儿找到的大师救的我,我可不相信就普通医生能治好我,他们连相信都不敢相信,更何况是给与治疗。”
“大师?”顾清宁反问道,目光在雷邵全身上下扫了扫,眉眼一沉,“你觉得有大师解决得了你的问题,既然能够留意外界,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我。”
雷邵扯了扯嘴角,抬眼看着顾清宁,他这小时候顺风顺水、到后来却灾祸连天的朋友,“我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可能傻了吧,所以没想过给信任的人打电话求救,也没有自己找人解决,每天都站在二楼里,单单的站着,什么都没有动。
看到顾清宁的激动终于平复了下来,雷邵抬手按住了胸口,心脏嘭嘭的跳动着,那是奔涌的血液。
“你身后的是?”雷邵再一次划过目光的时候,突然凝滞在了骆柯身上,然后眼睛越来越亮。
此时的骆柯虽然还是一身黑,但帽兜下面一张脸也十分有辨识度,看不到全脸的人,只露出了个秀气漂亮的下巴。
雷邵向来喜欢美人,这也是他会选择那支白玉簪的原因,这下又在顾清宁身后看到了这么个少年,不好奇才怪了。
虽然看不见少年全脸,就从少年露出来的那点儿皮肤和下巴,再加上修长的身形,他可以断定,这个少年绝对是极品。
而且少年乖巧又沉默的跟在顾清宁身后,半点儿不会讨人嫌,最关键的是,刚刚进来的时候是他推的轮椅。
和顾清宁从小一起长大,雷邵对顾清宁的冷漠恶劣可是明白得很,甚至明明是发小的他都不能随意触碰,不然就要生气。
这下子突然来了个让顾清宁包容的人。
雷邵首先想到的不是为顾清宁高兴,而是,这是不是别人的阴谋。
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顾青从哪儿拐了个漂亮少年回来。
注意到雷邵的目光,顾清宁黑沉沉的眸子似乎更深邃了些,他侧头看向窗口,余光刚好可以将身后的那个黑色的影子看在眼里。
“这是我家的小孩儿,骆柯。这家伙是雷邵。”后面一句话,顾清宁是侧着脸对骆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