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夕静立于丰息身旁,眼里没有这殿里其他人的意外,只是任他打量,他观其容审其态,唔,这股子万事皆成竹在胸的淡定的确不错,笑容也是端庄优雅,只是这不是很适合做皇后么?天老暗自奇怪着。

然而,某人“优雅”的笑容越扩越大,清亮的眸子也闪出些许玩味,轻启朱唇,却是————

“老头儿,有你这么搅局的么?偏偏今天来教训。”

闻言丰息抚额,看这女人一开始笑得那么端庄他就知道有鬼了,带有偷笑又带点同情的看了眼似乎不能接受与端庄举止得体微笑成反比的粗鲁语言的师父,“咳……师父,地老前辈,徒儿成亲本应请师父前来的,但二位一直行踪不定,请贴也不知送哪里。今日既然来得巧,便请师父和前辈在此休息几日再云游如何?”

“自然好,正好撞上你的婚礼,当然要喝杯喜酒了。”地老看够了老友笑话,现看他的徒弟如此体贴的给他台阶下,自然是抢先应下了丰息的话。

而天老则似未闻二人之言,挑眉看着风夕,他想他明白了这女子为何不愿戴那女子至尊之冠了。但是话却不愿落了下风,“你着女娃娃忒不知礼。”

“老头,那你忽然冒出来吓坏我客人,又吹胡子又瞪眼的,你就知礼了?”风夕毫不客气地把话题扔回去。

天老并不生气,“哈哈…………你这女娃娃倒是和酸儒的徒媳完全不同。”

话一落,运足内力甩出一物,“来得匆忙,未来得及准备见面礼,闻你千杯不醉,便以此为贺吧”。

风夕飞身而起,接住黑色的酒坛,落地,静立了小会儿才撤去凤啸九天,“咦?居然是老鬼的醉鬼酒,我还打算去偷他的酒窖的呢。”嗅了嗅陈酿,惊喜抬头,清亮的眸子迸出赞叹“啧啧……还是六十年的啊,这可是偷都不一定偷得到的。”

“女娃娃倒是挺识货。”天老爽朗一笑,眉目间尽是欣喜,新人立于一处如瑶台双璧。本以为会冷寂一生的得意弟子有了并驾齐驱的意中人,作为师父,总是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