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在记载某样东西的时候,会有选择上的偏向性。”

她越说越快,“广末借用日向的死,想要煽动流言,但他不该选择这些充斥着反压迫思想的书,这不符合日向的性格和审美,我怀疑他根本是点开了百科搜索了些能用的句子,没有阅读过其中的内容——后面这半句先垮掉。

总之,从这一点去想,日向流会留下遗书这件事便变的很奇怪。

她一直在与她的个性抗争,能够忍受那种折磨和痛苦的人,如果走上犯罪的路,要么是冲动,要么是穷途末路的绝望。而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不应该会留下遗书。

日向流遭受着社会的恶意,她绝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对“毒打”她的环境袒露伤口。”

安凛停了停,打算喝口水,再换个方向思考。

她抬头看向咔的时候,他正好也低头在看她。

少年好像在发呆,阳光拨弄着金色的线,穿插过他的发梢,想拉他的嘴角,让他微笑,却又被他伪装的凶巴巴吓的撒欢儿在他的脸上以光斑的模样乱跳。

她只觉得他好看的发光,原本想看他表情的她瞬间失语。

就在两个人对影快成三行的时候,门锁的地方忽然传来了咔嚓的声音,而能如此不客气的进她房间的只有一位女性。

——但爆豪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只是下意识的慌乱了起来,好像和安凛同处一室让他的心脏跳动的快要飞驰。他慌不择路的放下了手里的本子,想说声“我去开门”,偏偏这时安凛正巧合的想拦住他,告诉他不用了,但她刚刚抽筋过的使不上力气的腿下瞬便晃向了错误的方向。

——然后他们就互相绊倒了对方。

腿弯处的疼痛好像忽然失踪了,她唯一感觉能到的,是耳畔少年温热的呼吸,他很紧张,触碰到的地方烫的她心里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