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耸起又落下,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所以在最后的时光,我想要向您道歉。”
“明知道您的想法,也知道所谓在特殊情况下如何处事才算正确,我却还是那么任性地纠缠,要到了这次一起用餐的机会……”
“也许为了答应我无理的请求,您推掉了原有的计划,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也许是因为她的父亲是日本人,她在道歉的时候在座位上鞠了一躬,自然卷的头发不听话地跑到餐盘边,距吃剩下的污渍很近。
“呃……”她尴尬地把头发往旁边刨了刨。
僵持了一小会,对方没有说话,柏莎心里忐忑,她忍不住悄悄抬起一点头,眨巴眨巴眼睛试探探员先生的反应,结果刚好和他的视线对上,她吓得又把头埋了回去。
“我没感觉到有需要被道歉的地方,你抬起头吧。”探员先生叹了一口气,“我们只是两年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而已,于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是……有的。”柏莎不好意思地说,“在那以后我对类似枪声的、突然又很大的声音有了ptsd,只要应激就会有呼吸障碍,就比如雷雨天的炸雷——很多次我都是想到探员先生当时可靠的帮助、和逆行的背影,状态才渐渐恢复过来。”
“您什么都可以不用告诉我,不过以后我可以称您为红先生么?这样的话,以后再想起时心里就能有个对应的名字了。”
红色?
这种被cue到名字的感觉让赤井秀一精神一震,对面的少女还在别扭地诉说理由:“你看,当时我穿的是红色的礼裙,两年后我们再次见面时我的衣服也是红色的……啊,还有发带也是!很巧不是吗?”
见她没有别的意思,赤井秀一把警惕往心里埋了埋,他颔首道:“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