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好的,中也君。”太宰治摊手微笑,语气悠哉,“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世界我觉得很无趣,无论哪种活法,于我而言都是虚无、多余且没有价值,好像只有闭眼之后的黑暗是唯一的出路。”
“我是这么认为的,并且一直在寻找着,就是有点困难。”
太宰掰着手指挨个计数:“唔,不想死的太难看,也不想有任何的痛苦,当然过冷或过热的极端状况也不行,是不是有点太挑剔了?”
中也:“……”
很不妙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虽然他的语气轻佻,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任谁看到太宰治的脸、对上他的双眼,都能发现那说的都是真话。
他身上那股沉?沦不再起的气质已经完全融入眉眼之中,只有眼底还有稍许兴味——不过是针对死亡而起——太宰治的标签里总是很快地被打上一片漆黑的颜色。
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久了也有困惑的地方,因为你不知道他有时是在倾诉真心,还是说单纯的开玩笑。
所以才会总是孤身一人,为大多数人远离。
但……
中也已经不想去侧眼看爱绮的表情了。
有人对此类型的人感到不适、讨厌,那么当然就有人喜欢、志同道合。
森茉莉就是喜欢的这一批。
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那么多年,中也嘴上不说,心里再怎么也摸清楚了这位处处照顾养育自己的少女有多么特别的喜好。
起初还是很迷茫的,总感觉茉莉并不是因为他本身而对他好,而是全靠自己成迷的身世支撑,这样独木桥撑起的爱太过于摇晃,也许在第二天就会瞬间消失。
直到森先生这么说——
“要对自己有信心啊,中也。”森鸥外微笑着,“想留住一个人站在原地是没用的,得自己争取才行,内力也好外力也好,比如你就要经常提防茉莉被外面的陌生人给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