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没有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物,所以每过一天便是虚无的磨炼。

本人自然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有吗?没有吗?说不清楚,那应该算是没有吧。”

他叹口气,耸肩道:“茉莉,想说什么就不用遮掩了,一定又是那种问题发言,放马过来我不会对你有偏见的哦。”

“投河五次,企图上吊四次。”爱绮突然出声,“以及妄想以杂七杂八的东西了结自己十六次,包括但不限于冻豆腐撞头、指甲刀剪大动脉等等。”

“太宰,你不觉得折腾了那么久、那么多次神还没收你,你又没有想过是你自己有点问题?”

太宰治噎了一下:“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嘛,当然我很挑剔也是有一部分原因啦。”

这反问把他差点整得都怀疑自己了。

“既然你这样都死不了,那一定是神不愿意。”仗着自己是神的女儿,爱绮满嘴跑火车,底气十足,“或者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比如只是时候未到。”

她默默删去了这句俗语的前一句。

好吧,其实突然来这一环节,主要是想稳住太宰治。

虽然森鸥外是不会让他死的,但架不住他这个人爱作死啊,万一哪一天真成功了她还没地哭去。

“说到死亡,第一个想到的颜色就是黑色。”手指划过布料,她为森鸥外选的都是黑灰的衣服,只有一条暗红色围巾在对比下堪堪成为亮色,“说到黑手党,也是身处于黑夜的组织,也是离死亡最近的地方。”

“我的意思是如果太宰你在真正触及死亡之前,先留在这里近距离观摩死亡如何?”

“也许某一天就会找到答案——这样的提议算有趣么?”

“我要是说不有趣呢?”

太宰治陡然的靠近并没有引起爱绮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