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黑田欢快离去的背影,爱绮摸摸头上的花。

白色的花瓣氧化会很快,所以她只是小心地碰碰根部,手指还是染上了玫瑰的香味。

“早,今天是白玫瑰啊。”

中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爱绮转身:“早上好,中也。”

“这就是法国男人的浪漫吗……?”中也探究地盯着她头上的玫瑰,小声地琢磨,“道歉也能搞出这么个花样也是没谁了。而且还是成年人,大大方方面对面说声对不起很难吗?”

没错,从那天开始的每一天早晨,都会由黑田送来一支新鲜的、不同品种的花。

最开始中也还以为是哪位不知名的追求者,第一次碰上这种事的纯情少年差点没脑补拆了送花人的家,结果后来循着包装找到店铺,才知道那是兰波预定的。

“可能兰波先生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爱绮侧侧头,接住因为倾斜而落下来的玫瑰:“真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在他真正地道歉之前,必须先要跨过自己的心结,就相当于我们给他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吧?”

明明事件过后还在港黑留了一段时间,也知道兰波在和森鸥外、太宰谋划着什么东西,可他偏偏拒绝与爱绮和中也见面。

直到昨天太宰偶然提起,他们俩都不知道他前天就带着组织的新情报离开了。

“中也你不也是接受了他隐晦的歉意吗?”

“啊、啊这个东西。”中也不自在地按按头顶,那是一顶黑色的帽子,里面还刻着兰波的名字,“放那儿不戴着也挺可惜的,再说也很适合我的工作装。”

兰波的帽子是由森鸥外的手转交过来的,相当于是送给他进入组织的信物。

顺带一提,送给太宰的是一件气场很强的黑色大衣,他现在每天都把大衣披在肩上,走起路来都哗啦啦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