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没什么。”
总归还是什么也没对我说。
只不过从他的表情,从那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中,我也能读出父亲的想法。
对我的愧疚,对我的期盼,倘若母亲还在世,倘若我的身体没有恶化,那么我现在或许也会像母亲年少时那般,握着木刀重复着练习的动作。
只不过我自己也很清楚——我在这方面其实没什么天赋。
然而当我在清直面前提及此事时,他却暗了暗眸子,似乎又在思考回忆着什么东西。
“不是的。”他否认道:“你一直……都很好。”
他的神色太过复杂,以至于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
我也只能跟他说:“我听父亲说,清直在剑术方面很有天赋呢,真厉害呀。”
分明是夸赞的话语,但清直的神色却因此沉郁下来,他低下脑袋:“没什么厉害的。”
“别这么说嘛,或许清直自己还觉得需要努力,但是对我来说已经很厉害了哦,”我对他说:“你看,我就完全做不到呢。”
在我说完这话后,他的身体似乎绷紧了许多,半晌才抬起脸看着我,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你想要修习剑术吗?”
我或许理解了他的想法。
因为觉得自己拥有了我没有的东西,所以会想要知道我是否在意这种事情。
“不啊,”我同他说:“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怎样都好,因为天赋是生来就注定的东西,过分在意只会徒增烦恼,所以清直完全没必要想这么多。”